1. 换工作
5月底开始在各大招聘网站更新简历, 幸运的是猎头电话不断, 陆续开始各类面试, 积累经验. 我没有太多找工作的经验, 之前的工作都来的相当突然并非常顺利, 已经毕业三四年了, 得选一家合适的公司, 做一份称心的工作.
从SAP, EMC, Siemens, IBM, EA, HP到花旗, 摩根, 巴克莱, 我一边面试, 一边留意他们的产品或项目, 一边完善自己, 从Java, Flex, 到Android, 像是准备一次大考, 跟8年前的高考或4年前的毕业考试无异.
家人与朋友给予了我莫大的支持与安慰, 一次次受挫, 鄙视或被鄙视, 到7月底开始陆续接到Offer, 选择的权利也移到了自己手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工作跟恋爱有些类似, 都要看缘分, 跟机会, 跟面试官, 跟HR, 跟直属上司, 都要看缘分. 曾经有两家公司在当天面试后第二天就接到HR电话进行下一轮的薪水谈判, 有时候来的太快的往往走的也太快, 平平淡淡才是真,. 多次相互选择之后我选择了一家面试耗时最长, 面试官最认真负责, HR也不耍花枪的公司.
2. 新工作, 在路上, 在梦里
新的工作地点在南汇, 周浦, 医学园. 这是我在上海三年不曾涉足的地方. 确定工作后我搬到了七宝, 跟我的小姑小姑夫住在一起. 公司有二十多趟班车发往市区各地, 其中的一班恰好就在住处附近, 步行十分钟便可到达. 住处离公司很远, 班车要开80分钟左右, 开始的时候我还在班车上看书, 一个月之后我基本上都是睡着去, 睡着回, 不用挤地铁, 我觉得很庆幸. 每天有三个小时在路上, 在梦里.
更加幸运的是团队的人情味, 让我觉得不像是一个公司, 更像一个班级. 不同的是我不想再扮演一个捣蛋的角色. 譬如说中午会全体一起在公司餐厅吃饭, 吃完饭大家会闲聊或是外出散步, 南汇田园风, 不是每个公司都有这么好的环境.
9月学生开学后, 路上堵, 班车有时候要9点多才到公司(一般的我们8:30开始上班), 连续好几天, 某天9点多还在浦西, 发信息给manager, manager回复”I see, be patient, be safe”, 简单一句话, 让我觉得当初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
上周因为多数同事都去美国出差, 只剩下我跟另外一个同事, 有些工作要赶进度, 于是某天我们选择了加班. 下午6点多(我们5点下班)Manager开完会看到我俩还在, 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俩怎么回事? 为什么还不走?”, 很庆幸能碰到这样的上司.
3. 不靠谱
除了工作之外, 我的生活依旧充满了各类的不靠谱, 一张老脸背后有一颗多么软弱而愤怒的心. 还没成熟就已经开始老去, 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总觉自己是游离在生活之外的, 看别人的悲欢离合, 来去过往, 却一点都不想渗透进去. 对于社会与现实, 又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有一张70后的脸与一颗90后的心, 在不靠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直到某一天靠谱起来.
所谓光阴似箭, 西北风刮完, 噌一下子变了夏天.
自从来到上海 我决定去他大爷的春夏秋冬之后, 就不再观察季节交替了 — 在人满为患的地方, 季节简直无从谈起.
各类SNS上充值的”母亲节快乐”, 浮躁, 乏力, 甚至俗气. 今天过母亲节, 我娘肯定还是日复一日的辛苦劳作, 也不会觉得今天有什么不同.
对于一个失败的人来说, 很难带给家里太大的快乐, 只有每周一次的电话能聊表安慰. 最大的负责就是照顾好自己, 吃好喝好, 多赚点, 多给家里电话, 少让家里操心.
因此对我来说, 母亲节, 父亲节, 甚至情人节, 都不是别人的事, 都是我自己对自己检点的日子, 对爱的人来说, 没能力给他们带来更多欢笑快乐的时候, 我只求自己不让大家操心.
自从去年年底一窝蜂的婚潮结束之后, 新的高潮再次到来, 上个月借钱潮余波未平, 本月数对佳人又结连理. 红包, 红包, 包包都是对过去的肯定与对未来的企及.
有胆量的人没钱没房没车裸婚了, 我这种鼠辈只有纠结的份, 看你们结婚, 我自己扯蛋, 这种感觉真的是悲喜交加.
大学朋友结婚, 四面八方赶去了很多狐朋狗友. 我特想回乌市跟大家一起不醉不归, 集体表演”喷泉”及”单膝跪地”(均为呕吐状), 胜景难再, 马齿徒增啊!
话说五一小节的头一天, 去姑父家玩. 午饭之后就上山泡温泉, 山间树下, 小风一吹, 猛然就有一种我是个活人的感觉, 不亚于原地满血复活的快感.
水杉你凭什么长得这么帅, 竹笋你凭什么这么拉风, 90后你凭什么可以一边泡妞一边泡温泉, 一个濒临中年的粪青, 面对自然与人类的总是这么多的愤怒.
宁海县城不远, 有村里岙, 竟然可以夜不闭户, 这实在是个太拉风的地方.
自己跟自己过了快三十年, 发现人生越来越乏味.
读书读完就算, 看电影一笑而过, 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 只有一张嘴吧嗒叭嗒的蹦出来这个女人不好看, 那个女人腿太粗的观点. 大脑几乎处于半休克状态, 我承认我基本上是废了.
当然首先要承认, 我不善穿梭旅行, 有限的大脑总试图回忆或记住某些片段, 以致旅行不久便面临崩溃, 所以很累.
其次必须要承认, 过去还是有一点快乐时光的. 当快乐时光封闭, 惨淡现实控制一切以致精神之后, 目的地似乎只有一个就是回到过去. 当然我不是盏省油的灯, 总是回到”未来的过去”, 时过境迁,人物皆非, 但心里的感觉确是过去而非未来.
还有一点就是我是个吃货.
1. 手里拿着筷子走路不是个正经事
maybe是未来的某个春天, 我下了灰机, 机场的广播说**女星跟**女星在**博客上搞了个XX活动, 人气极高. 过去以及现在的我对AV界之外的女星基本没有兴趣, 我打算走着去51路车站, 花1块钱回学校. 但我似乎只是尾随人流, 根本忘记了回去的路.
两边是被春风催情过的矮树, 像吃了原子弹一样急速的生长. 左手边有个操场, 大概是03年学校的土操场, 好大一帮女人们在跳舞, 我用旁光扫视了一遍, 大概有成千上万个姑娘. 我想停下来看看她们在搞什么, 但我低头一看, 我去, 我手里怎么会捏着一把筷子! md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找个袋子装一下啊, 我开始对自己的不修边幅有点愤怒. 显然这把筷子让我无所适从, 于是我换了几个拿筷子的姿势, 但始终没有找到拉风而帅气的筷子, 只好低头赶路, 沿着矮树大大步的继续赶路.
迷迷糊糊的上了51路, 小A发短信说: 老李啊 莫要欺世盗名乱装B啊, 我推荐给你个连续剧, 你好好反思一下. 像很多小青年一样, 幻想通过一部电影就能改良一个残缺的人. 答曰: 一起吃个拌面吧.
2. “做梦都想回来”
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我很想回去, 只是说我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能回去, 于是我真的没有回去过, 顶多是在梦里YY过.
回到多年前的宿舍里, 小X说, 老李, 你敢不敢打下这个电话? 他给了我一个8位的数字, 无知无畏的我就打了过去.
“**代理公司注册…验车…枪支弹药”
原来这是这几年流行的吸费电话. 过去很少有彩屏手机, 也没有吸费电话, 而且即使现在, 鸟市的号都是7位的, 我清醒的意识到, 这是依旧未来的某天.
宿舍的若干张床铺都被占满了, 显然没有我的落脚之处, 我随便躺在一张床上, 被罩显然至少有一个学期没有洗过, 他不需要PS也不需Fireworks, 轻松的把被子从浅蓝色一直渐变到灰黑色. 被窝有点微微的臭, 但对我来说这统统意味着温馨.
我对趴在电脑上打网游的俩SB说, 我做梦都想回来, 跟你们一起去吃个拉条子啊! 那俩SB对此毫无兴趣. 一个SB的网游可以创造无数的SB.
濒临咆哮的我发现我躺的根本就是上海的这张床! 不脏, 不臭, 也不够温馨! Fuck, 原来我只是精神穿越了, 难怪剧组的人连张床都没给主角安排!
3. 我们去吃拌面吧.
03年初到新疆, 在学校对面的”阿凡提”餐厅吃的第一顿饭就是拌面, 面条粗, 有红绿相间的各类辣椒, 油腻, 不习惯. 若干年后”阿凡提”不在了, 我竟然习惯了拌面, 并私下认为油腻的拌面虽然不健康, 但健康的拌面绝对不好吃!
话说在这场梦中, 我跟A, Y, S三人并坐在物理系后面路边, 对着眼前的草坪跟几颗开着大串白花的树发呆. 大学里最幸福与郁闷的事情就是TMD的无事可做, 完全空闲, 没有学生运动, 似乎连抵制日货的人都没有了, 没有太多的情爱可谈, 认真念书似乎是圆滑世故的表现. 于是就这么坐着, 既不赏草也不观花, 就TMD这么坐着, 脑子里跑过一只鸡, 紧跟着是一头大象, 总之就这么无趣的坐着, 除了耗费时间之外无事可做.
为了迎合观众的需要, 导演还TM的放了一个花瓶进来, 小A的女友W就这么被导演插入了进来. 这是完全是出于对我们的没信心以及对观众的不放心.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 那必然有美丽的风景与乏味的情节. 我对着眼前一群蚂蚁用木头及石块建造起来的立交桥问道” 这是哪年建好的? 是苏联人帮我搞的吗?” — 这么乏味而SB的情节. 这什么导演, 什么剧情, 这什么演员, 什么智商啊!
小A说话了: 中午我们去吃拌面吧, 去木卡姆那吃, 好吃, 没那么多拉子跟油, 我想吃个大盘鸡拌面.
小Y: 你吃个大盘’鸡吧’!
我不喜欢小S, 估计他也有点讨厌我, 于是我们没插嘴, 也懒的一笑, “大盘鸡”巴的笑话实在听的是太多了, 不知道这个庸俗的导演为什么让小Y插上这么一嘴, 还不如让他脸上长个鸡巴好玩.
小A的花瓶女友坐在旁边, 安静端庄的说: 我们还是先吃飞机上剩下的干粮吧.
“干粮”, 你们是步行还是骑驴来的? 还要带干粮? 我对这种说法很感兴趣, 要知道从济南到乌鲁木齐的铁路里程是3747公里. 但她说”飞机上”, 她虽然是个花瓶, 也完全有条件可以做空姐, 但空姐不会这么节省, 也不会从飞机上带很多”干粮”回来吧?
总之我再次陷入困惑, 意外之外的是这个花瓶这么懂得过日子, 勤俭节约的人不多, 我甚至幻想她把她们的干粮拿出来晒在太阳底下.
小A委屈的说: 从周三到现在没跟兄弟们出去吃一顿饭, 都是吃干粮! 花瓶低头无语.
我想他们一定是出于物质上的匮乏或是精神上的信仰, 所以他们跟我不同, 他们不是吃货, 可我是. 但我仅限于一个吃货而已, 我不想别人因我而冷战, 于是我懊悔为什么从一开是就提议: 去吃个拌面吧.
三人无语, 花瓶低头. 我顶着飞来飞去的苍蝇还有蝴蝶, 飞呀飞. 阳光太灿烂, 晒得我浑身有些痒 — 多年前一个缺碘的人告诉我: 那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洗澡了.
在这么灿烂的春天, 大家应该去施展魅力追求异性, 可偏偏要坐在这春天的中间, 幻想一盘油腻可口的拌面.
这么操蛋的剧情我实在没兴趣演下去, 在吃到拌面以前我就退了, MD老子被饿醒了!
话说最近老同学们纷纷来电, 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儿大不由爷啊, 纷纷要买房娶妻, 立业成家. 当务之急就是钱钱钱, 不太罪恶的小黑手拨通了多年不联系的我的电话.
“李老板, 借点钱吧, 买房亟需”
除了晕血之外, 长大后我还有点晕钱, 每逢此景, 我总是不胜唏嘘, 寒暄之后翻来覆去的盘算卡里的几千块钱, 一咬牙一跺脚, 行! 哥给你出一点!
每次从银行出来的感觉就是四肢无力 晕头转向, 仿佛不是打钱, 而是献血 — 我完全没有献血的经历, 这完全是出于我的幻想.
但我相信献血跟打钱在心灵上的感觉应该是截然不同的, 除了获得精神上的短暂快感, 还可嗲来物质上富足 —- 一个献血证, 运气好可能还会还台小小的半导体收音机, 最次也会给一个献血光荣的纸袋子. 刚上大学的时候我鼓足勇气想去献一把, 结果人家要先过秤, 嫌我瘦, 不给抽.
从那以后我一直抱着热爱生活的态度高歌猛进 大吃大喝, 等我体重逾八十公斤的时候, 汶川地震了. 图书馆前面排起了长队, 浩浩荡荡的排队献血, 酷爱学习的我躲在图书馆满布灰尘的窗子外面观望. 夏天里新疆的白天是如此的漫长, 天终于黑了,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们还在排队, 他们内心是如此的纯洁澄澈, 他们知道祖国的灾区需要新鲜的血液, 虽然他们白天黑夜的吃着餐厅里清汤寡水的饭菜, 晶莹的猪毛与狰狞的鸡头并没有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长长的队列中 有裙子, 短裙, 超短裙, 有黑丝 肉丝 还有大光腿, 总之他们终究没有诱惑到我, 毕竟我是一个要补考的人, 学校里一切的事情似乎都不适合一个面临各类补考的降级生参与.
翌日. 我的同党, 老胡同学—一个白天黑夜沉醉武侠穿越YY的年轻老人愤怒的跟我说: MB(妈B)的, 那帮MB(卖B)的不要我的血, 我拍了半天队, 他们说我这血型的他们那已经满了! 新闻上说我的血型是他们急需的啊, 这帮人怎么能满呢?!
他通过简单朴素的形式, 一再向我们申明: 他就是一个喜剧.
想到这里, 我是多么的希望打钱也分血型啊!
好久没更新, 沉默了一个多月, 想法挺多, 挖个坑, 埋点土, 数个12345…
1. 多了俩家用电器: Kindle跟一台收音机, 老了.
2. 坚持做了几天俯卧撑, 就算是肥肉, 俺也得做一块灵活的肥肉.
3. 低俗久了, 就没话说了.
大梦谁先觉 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 窗外日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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